謝河,位于四川省南部縣的壹個不起眼的小鄉鎮,它離城很近,近到縣城的繁華掩蓋了它的光華。當我站在學校的門口看見“謝河小學”這四個鎏金的大字的時候,心中充滿了感動,眼前的這個地方憔悴得卻如此的神聖,這間單的四個字承載著我神聖的夢想——當壹個好老師,不然就放棄這個職業。
竊喜,或是空落?我還來不及思考,校長就將壹把鑰匙交到我的手上,“這就是妳四年級壹班教室的鑰匙,我現在交給妳。”那壹瞬,我的心情是凝重的,這不僅是壹把鑰匙,更是壹份囑托,壹份信任。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剛上崗就可以當上班主任,內心的怯懦讓我無法相信自己可以獨當壹面。但爸爸說,當老師如果不當班主任妳是體會不到教書的快樂的,于是我硬著頭皮上崗了。盡管我害怕,但我願意去嘗試。
報名那天就和學生見面了,先前設想的很多種見面方式成爲泡影,看見學生們雀躍地圍在我面前問這問那,那種感覺……像是自己成了這七十多個孩子的主心骨,呵呵,有壹種被寄以重托的感覺,那壹刻,突然覺得自己變得重要起來。看著眼前這些孩子清澈的眼睛,把他們教好的願望變得更加強烈。先前漂浮不定的心也從這壹刻起慢慢變得安靜了。
這裏就像是壹塊未開發的處女地,羞澀,壹如壹朵水蓮花不勝涼風四起。清晨壹絲微風劃破季節的甯靜,悄悄地透進窗來,喚起我沈睡的夢境。我忘記昨夜仰望星空的堅定,也忘記曾經低眉若語的神情,前進,猶如嘉陵江晝夜不息的水音——
夢想的起點
來到謝河小學的門口,最惹眼的要屬那兩棵高大的黃角樹,它像守護神壹洋守著壹座古廟——現在是教師的宿舍。壹徑步步向上的石梯,盡頭,卻是壹扇永遠緊瑣著的大門,就在大門口卻還有虔誠的信徒放著長明燈和香油
culturelle 香港,以此,祭奠那早已不知去向的神靈。我敬重他們的信仰,但我藐視他們的盲目。 我,似乎也在用不同的方式重複他們的愚昧。
培根在《論厄運》中說,“幸運所需要的美德是節制,厄運所需要的美德是堅忍。”于是,我選擇堅忍。
總之,這裏是起點,我的工作之路終于起航。前面是什麽我無從知曉,但是“既然選擇了遠方,便只顧風雨兼程”,這是汪國真鼓勵了衆多青年的話語,今天聽來也同洋讓我內心堅定。
壹幫可愛的同事
從這裏起航,前面並不孤獨。
和我壹起考到謝河的共有8個,5女3男。我們8個人像是栓在壹條繩上的螞蚱,共有的身份和利益,共有的思想基礎,于是就共有了壹個小圈子。
高,體育專業,跆拳道教練,型男,已婚,家居型男人。我們都稱他爲科長。在他的身上,我們看到了已婚男人和未婚男人的區別。區別之壹,已婚男人比未婚男人多壹份責任感,這種責任感偶爾會移位于其他人身上;區別之二,已婚男人比較有主見,這種主見偶爾會爲我們這壹幫沒有主見的小女生出謀劃策。當學校拖欠我們8個人工資的時候,往往就是科長挺身而出,率衆去——————學校借。
何,美術專業,藝術家,幽默,麥霸,酒瓶,大哥,我的搭檔,超級體貼加熱心。初出茅蘆的我幸好是和他做搭檔,要不然,很多事我都不知如何去面對。在我這幾個月的教書生涯中,來自于他的照顧比較多,班裏的事承蒙他的幫助,我省了不少心。每次走進他寢室,看到牆上巨幅的美女畫像,可以想象他對美的追求,夢中的影子表達得既清晰又唯美。崇拜!注重精神世界的男人,往往比較鍾情,雖然這在平時的接觸中沒有見出端倪,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是個絕對的好人,更是個好男人。
鄭,音樂專業,藝術家,大明星,用歌聲表達心聲。雖然在平時的接觸中,並不覺得他是個憂郁的人,但是,從他的笛聲中,可以聽出他的孤寂。遠在西昌的老家和親人,在這個陌生的環境,內向的他並不主動結交朋友。高大的黃角樹、古老的小木屋、周而複始的笛聲、遼遠的歌聲表達了他寂靜的心聲。這種生活應該是淡定而且詩意的,但是他終究是缺個女人和他共鳴,優秀的人並缺少知音,加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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